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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锖义】别小看绝处逢生的花

*锖兔水柱if


锖兔真的搞不懂富冈义勇。

明明自己只是提出想要收他做继子的事,他就怄气好几天。

“好烦。”

“义勇怎么你了?”路过的真菰友情询问。

“这么明显?”

“除去出名严格的水柱大人今天训练偷懒这件事之外,来之前我看到义勇一个人在蝶屋包扎。你们要不是吵架我可不相信你会不在他旁边陪着。”

蝶屋和义勇两个词同时出现让锖兔皱了皱眉。义勇受伤了?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最近出任务了我怎么不知道?

诸如此类的疑惑一下子涌进锖兔脑子里。

他轻轻叹气,“算了,还能自己过去包扎证明伤势不重。”义勇这会应该不想看到他。

真菰疑惑写在脸上,“……你是锖兔吗?不会是什么鬼变的吧?”腰间的日轮刀跃跃欲出。

“……对啊我是鬼,砍我吧。”放弃挣扎锖兔是也。


“义勇,有好几位柱都已经收了继子。”那晚吃饭锖兔有意提起,心里的小算盘已经打了一遍又一遍。

“嗯。”富冈义勇专注着眼前的鲑大根,并没有抬头。

“你有什么想法吗?”见他没有继续下去的想法,锖兔只好继续推进话题。

“……”富冈义勇可算把视线从冒着热气的鲑大根移到锖兔脸上,“……锖兔你想要继子?”

可算是引起注意了。

锖兔决定下次要说重要事情的时候绝对不煮鲑大根。

“嗯。”这一声肯定出来,锖兔看到富冈义勇似乎眼神暗淡了些许。

“义勇你想什么呢?”不会是想歪了吧……

“没,我觉得炭治郎就挺好的。”富冈义勇放下碗,闷声道。

果然。

“什么啊,我是想收你当继子!傻瓜。”隔着饭桌锖兔伸手敲了敲对面人的脑袋。

“不。”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啊?”锖兔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僵在半空,否定来的太快,他觉得自己有些幻听,那声音穿过蒸汽变得虚无缥缈的。

“我说不要。”不是幻听。


从那晚直至现在,锖兔都在思考。

他不懂,为什么富冈义勇不愿意成为自己的继子。成为继子他们可以理所当然地在一起做任务,不用担心分配不到一起导致每次领任务都和抽奖一样。成为继子他也有理由交义勇更多,虽然现在也教的很上心。成为继子有什么不好?他为什么拒绝?

“你说他为什么不愿意?”锖兔拿着手上不属于自己的刀砍断一排稻草人。

“……你是傻子吗?”真菰对自己这位男子汉师弟恨铁不成钢。

果然直男都不懂女人,不是,是喜欢的人的心。

她在心里默默诽谤这位水柱大人。

“不要把他当成普通人,他也是鬼杀队的一员。”看着真菰这么苦口婆心地拍拍自己的肩膀,锖兔有那么一瞬觉得她像鳞泷老师那个岁数历经沧桑的老大妈。

当然这话他绝对不敢对着面前的妙龄少女说出。

“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但我觉得这些事情你自己悟出来他会更高兴。”真菰抽走握在锖兔手里的刀,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现在都流行打哑迷吗?”男子汉锖兔难得怀疑自己的双商。


他从未像这样去猜富冈义勇的所想。

他们从十三岁那年就在一起生活,一起训练,一起玩耍,富冈义勇什么都会愿意和自己说,同样的,自己也把所有的真心和情绪展现在这位竹马面前。

他们两人在彼此眼里是透明的。曾经是。

锖兔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对义勇起了不同于竹马感情的情感,或许是在那经年累月的相处之中,又或许是某刻沉溺于他灿如暖阳的笑脸,不管怎样,他喜欢自己的竹马富冈义勇已经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这点他始终没告诉过义勇。

但他没想到在这些日子里,不仅是自己有所隐藏,对方也变得不再坦诚。

他想保护义勇,同时也不让自己出事。他清楚地记得终选后自己醒来那一刻看到的泪眼。

他不知道富冈义勇在自己身边守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哭了多久,他只知道见到自己清醒的富冈义勇,顶着又肿又红的双眼扑进自己怀里,撕心裂肺地哭,没多久便睡去。

他庆幸那时候自己没死。

他不愿意再看到那样的义勇。

为此他拼命练习,努力杀鬼,最终坐上了水柱这个位置。


据真菰的消息,富冈义勇最近在炭治郎那里住下,和他们一起训练。

水柱宅邸里那里并不远,甚至去主公宅邸的时候,稍稍绕远路就能经过那里。

但锖兔没这么做,没想清楚之前,这位男子汉觉得自己去了也是徒劳。

但是每天看着月光透过窗子打在富冈义勇空荡荡的床铺上,他就一阵心烦寂寞。

“真菰……”男子汉锖兔最后还是决定寻找知心姐姐帮助。

“唉,不开窍的家伙。”真菰本着自己要帮助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原则,只是脑内奚落着这位男子汉,“你一直都习惯性把他护在身后,你想过他吗?”

此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打在锖兔身上。

确实,每次和义勇一起出任务他都很高兴,但是每次遇到鬼他总会下意识往前冲而把义勇保护在后面。

“他也是个男人……”真菰继续道,“他也和你有着一样的经历,我们都一样,是绝处逢生的花。”

锖兔从霹雳中回过神。

“锖兔,你可别小看了绝处逢生的花。”冲出去的锖兔大抵是没听见这最后一句,但真菰估摸着他也该懂了。


冲出院门,转过拐角,朝着炭治郎的住所奔去,却发现只有善逸一人。

“啊,他们出任务了,前天晚上临时接到的任务。”

心里空落落的,锖兔慢慢踱回宅邸。

再次接到富冈义勇的消息,已是两天后。

锖兔心急火燎地赶到蝶屋,看到了正在包扎的富冈义勇和旁边呆呆站着没搭上手的炭治郎。

“锖兔先生这么冒冒失失会被赶出去的。”他都能看见蝴蝶忍额头上的青筋。

他刚刚在来的路上遇到主公传讯的信鸦,嘴里叫喊着“富冈义勇杀死下弦晋升水柱”。

“好了,灶门,不要呆呆地在这妨碍人家。”蝴蝶忍将发懵的炭治郎扯走。


“义……义勇。”这十多天来,他第一次叫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勉强露出了微笑,他背后的伤口实在是疼得厉害。

“锖兔,我现在和你一样了。”他缓缓开口。

锖兔竟一时觉得有些陌生。

“我现在也是水柱了,下次出任务你就不用再特意护着我了。”

“我希望我是你的后背,能守在你背后让你毫无顾忌往前冲。”

“而不是你的顾虑,成为你的累赘,每次都要你来保护。”

锖兔一把将他拥入怀。

虽然伤口被碰到火辣辣得疼,但在锖兔怀里这点疼又算什么。

“我知道。”锖兔埋在他头发里轻声说,“是我保护意识过剩了,义勇已经是个男子汉了,像我一样的男子汉。”

氛围刚好,无人打扰,是时候了。

“义勇,我喜欢你。”

锖兔的话从耳背悠悠传进耳朵里,在脑内经过一系列的拆解分析。

“我也是。”他回应道,眼里的笑意快要溢出。

抱着自己的手紧了紧。

“……那个,锖兔……”虽然现在说这话确实是煞风景,他也不太能舍得这个温暖的怀抱,但是……

“能放开我吗?碰到伤口了,好疼。”

“啊啊啊,对不起我忘记了!”慌张得像只小兔子。

四目相对,弯成月牙的眼里只剩对方。


远处偷看的两人——

“我的憨憨师弟们终于在一起了,太不容易了。”真菰摸出手帕假装拭泪。

而一直盯着富冈义勇背后那团白色绑带上格外刺眼血迹的蝴蝶忍正在考虑着等会要打哪位浪费药品的水柱一顿。




————————————

踩着二十九号的小尾巴。

总觉得没有好好表达出来自己的想法,唉。

大概就是觉得,如果锖兔还活着,义勇或许努力成为水柱的理由就会变成想要站在锖兔身边而不是在背后被保护起来这样的。

总之文笔不好也只能写成这样了,害。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六月份之前应该都不会再更了,很抱歉以一篇不太好的文章结尾,但是也没办法了。

谢谢你们的喜欢。

六月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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